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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邪不压正》原著《侠隐》重版归来:在文字中复活老北京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18-07-06  浏览次数:81
核心提示:原标题:《邪不压正》原著《侠隐》重版归来:在文字中复活老北京 《侠隐》书封参考消息网7月6日报道 7月13日,由姜文执导的电影
原标题:《邪不压正》原著《侠隐》重版归来:在文字中复活老北京


《侠隐》书封

参考消息网7月6日报道 7月13日,由姜文执导的电影《邪不压正》即将在全国上映。这部电影是根据旅美作家张北海的小说《侠隐》改编。讲述青年侠士李天然留美归来,为寻找五年前师门血案的元凶,深入古都的胡同巷陌,从而引发一系列的故事。

张北海,本名张文艺,祖籍山西五台,1936年生于北京,1949年随家人前往台湾,师从叶嘉莹学习中文,就读于台湾师范大学,1962年到洛杉矶继续深造。1972年,张北海在纽约定居。整个70年代,他除了撰写诸多有关纽约生活的散文,以至于成了那个时候初抵纽约的华人了解纽约的入门读物,几乎同时,也开始关注他童年生活过的北京。两年后,张北海开始隔三差五回京旅行。除了品尝老北京的吃食外,还收集一些有关背景的书籍。“但不是为了写小说而找材料,而是为了认识我生长的古都。”1994年,58岁的张北海因病住院,那时他已为香港《七十年代》月刊写了二十几年有关美国的特稿和专栏,“觉得两年后退休,是人生又一阶段的开始,应该去了一个心愿。然后即开始构思,找资料,做笔记,六年后写就《侠隐》。”

在六年的写作中,张北海参考了好几百本有关老北京的中英文著作,为此也耗费诸多人力财力。因而,书中对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北平的描写确凿、细致,一街一门,一草一木,都符合当时史实,宛如城市在笔下复活。小说里的侠士,真实可信,作为从传统走向现代的过程中最先失落的那一批人,《侠隐》是对他们最后的挽留。侠义终结的主题,一举颠覆了武侠小说写作的格局,而另一个主题则是老北京的消逝,作者一箭双雕,选取了“七·七”事变前的北平这个时空点,将两者一并作深情地礼赞。

《侠隐》讲述的是一段民国初年以老北京为背景的江湖侠义故事。小说对老北京的描写细节精确,味道醇厚,所虚构的武侠故事也真实可信,阿城先生赞道具有“贴骨到肉的质感”“果然好看”。张北海笔下的北京,是一个“有钱人的天堂,老百姓的清平世界”,传统和现代,市井和江湖,最中国的和最西洋的,最平常的和最传奇的,融为一炉,杂糅共处,显示出“一种特殊的现代性”。张北海创造的这个老北京,既不是老舍笔下悲欣交集的下层民众生活,亦不是曹禺笔下在传统的桎梏中痛苦挣扎的北京人家,与张恨水的旧派小说风景更是迥然有别,它给我们带来了新的景象和新的可能:透过今日开放社会的眼光去回望传统,发现其中的美好,并创造一个理想的城市。真正的老北京已经消失,而张北海却用文字使它复活,使它栩栩如生。“我努力在利用这个虚实世界,将我出生那个年代的一些信息传达给今天年轻世代,即在没有多久的从前,北京是如此模样,有人如此生活,如此面对那个时代的大历史和小历史。”

据闻,导演姜文早在数年前购得本书改编权,其中又续约一次,今日终以得见。曾有记者问过张北海“如何看待电影的改编”,北海先生答曰“这是导演的事情。”愿这座曾在北海先生“笔下复活的北平城”能在电影中得以实现。


1970年代的张北海

早在十一年前,世纪文景出版了这本小说,而十一年后,文景“重版归来”。封面依旧由著名设计师陆智昌操作设计,全书依作者意愿更动个别文字,新增后记及“《侠隐》作者张北海答客问”。以下为经世纪文景出版社授权参考消息网刊登的“《侠隐》作者张北海答客问”摘要:

杨泽:当然非得问不可的,您写作这么多年,这是第一部长篇武侠,为什么以前不写这个题材呢?又为什么现在要写呢?

张北海:《侠隐》是我第一部武侠,也是我第一部长篇。在此之前,我从来没想到要写长篇,或写武侠。现在写,主要是为了退休之后找件事做。既然没写过长篇,也没写过武侠,那就决定不妨试试。而且,写了三十年美国,也有点烦了。

杨泽:书中有关庶民生活的资料相当有真实感,尤其关于街道巷弄,各个地点的对应,感觉您写作时有份翔实的地图,不知您当初下了多少准备的功夫?这份工作做起来想必特别有趣吧(尤其看您对李天然每顿饭在哪儿吃,叫了什么样儿的菜,吃了多少分量,总是写得巨细靡遗)?否则您大可捏造某个朝代的某座城市为背景,省去许多考据功夫,不是吗?

张北海:既然我把小说的历史背景放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北平,又把这个侠放在现实社会,那三十年代北平的日常生活、衣食住行、风俗习惯、政治经济、社会文化、市容街道……就不但在所必需,而且变成书中一个角色。早在我一九九六年底动笔之前两年,我就开始做笔记了,包括整理出一份一九三五年北平市街道图。另外,我的书架上有关老北京的参考资料,总有好几百本,其中大约四分之一是英文著作。一点不错,考据工作费时费力,可是对我来说,也不是那么苦,许多参考书籍,我早就有了,而且也不是为了写小说才买的,所以,就算不写这部武侠,通过这些书来了解一下我出生的古都,认识一下我成长的年代,也未尝不是一件蛮有意思的消遣。况且,这是一部写实小说,越能多给读者一点真实感,作品就越有意义。当然,我也大可捏造一个朝代和一座城镇,作为小说背景,何况又省去了许多考据功夫。

可是,这部《侠隐》,除了带动故事情节的报仇主题之外,尤其对我个人来说,还有一个也许更重要的主题:老北平的消失,侠之终结。当然,这是我给予小说的一个主题。也就是说,无论这在历史上成立与否,这是我个人对老北平和侠的一个看法。但是,也正是因为我要小说传达这一层意义,那就自然地排除了凭空捏造一个朝代和古城的可能了。

杨泽:在书中得来的印象,这本书一个重要的目的是追怀与纪念一个已经逝去的老北京,那个北京如何定义?它对您的意义是什么?在您心目中,它跟更早的北京和更后来的北京,差别是什么?

张北海:前一辈老作家都没有能够为三十年代老北平下任何定义,我怎么敢?

我只想指出,小说里几个主要人物的家世,大部分属于中上阶层,今天,我猜多半只是这些人会去追怀那已逝去的老北京和好日子。这么说好了,如果骆驼祥子没有死,而且拉了一辈子洋车,我怀疑他会认为三十年代北京有过什么好日子。可是如果硬要我来为这个老北平——北伐到抗战这十年--下任何定义,那我可以这么说:老北平这“金粉十年”,是有关有钱人的乐园,老百姓的清平世界。

杨泽:李天然虽受过西洋教育,懂英文,但其他方面还是跟随传统武侠小说男主角的模式,例如书里有五个年轻漂亮的女性都爱他,而他最后挑中的也是个性最传统保守的巧红,您觉得这安排合理吗?是为了迎合武侠小说的传统读者而这么写?

张北海:书中五位女士都对男主角有意,可以说是作者在自我过瘾。可是我既非第一,更非唯一,多半也非最后。但是李天然中意关巧红,却不是为了讨好任何读者,而是根据他的个性为人。

李天然是接触到一些西洋教育,但基本上仍然是中国传统下的产物。不说别的,单凭他是一个侠,就已经不能更中国传统的了。而在男女关系上,他应该有同样的传统观念,君子有所不为。至少盗亦有道。

杨泽:这本书很精彩,不知有没有写续集的计划。中国的武侠似乎总无法在近代(遑论现代)存身,但是美国的蝙蝠侠、超人等,受欢迎的程度却是历久不衰。不论武侠角色或西式假面超人侠客,面临的最大考验就是能否在现代场域中找到适当的生存条件,例如充裕的资金、少数间接但非常有力的支援者、保持双重身份隐秘的可能性、大量存在需要他纠正而且足以引起大众认同的社会不义等。您塑造的“燕子李三”在这些方面都很具可信度,您觉得有可能把这类型人物移到更接近我们的时间里,让现在中国的想象空间出现一位现代游侠吗?

张北海:把李天然放在三十年代北平,其目的之一,就是在设法为武侠在近代—现代存身,探求一个可能。超人和蝙蝠侠不在我考虑之内,因为自从他们二人在三十年代美国连环画图书中诞生,到近几十年来不断出现在好莱坞电视电影,无论人物还是故事,都是以夸张性卡通式的手法来表示。也只能如此——只过瘾,别当真——才能避免任何游侠在现代存身所必须面对的一切实际问题。

《侠隐》是部写实作品,因而不得不面对这些实际问题,并试图打开一条出路,而且作出合乎常理的安排。因此,以师训“行侠仗义……打抱不平……不为非作歹,不投靠官府”为游侠精神的李天然,到头来还是不得不与半官方的蓝青峰合作,才报得了仇。而且不论以当时还是今天的眼光来看,也不算犯罪犯法。这当然是作者利用当时的局势,设想出来的一个方便之门。

但一次尚可,二次便俗。这也顺例答复了另一个问题:会写续集吗?不会。

可是,想到主演了六部还是七部之后发誓绝不再演007的康纳利,最后还是又演了一部。所以,Never Say Never。

至于是否可能把“燕子李三”这类型人物移到21世纪今天,使中国的想象空间出现一位当代游侠,我认为绝对可能。这是一个仍在寻找作家的好题材。

杨泽:如果要给这本书找缺点,就是打斗场面太少,对武功的描写简直就是没有。您要在这些方面略作加强,一定办得到,而且李天然年纪轻,血气方刚,虽然被师门血仇压得非稳重不可,但他的态度,对打架的机会似乎毫不排斥。您对这一点观察作何回应?

张北海:书中打斗场面太少,我知道,主观因素(或偏见)是我中年以后重看旧武侠,发现很难忍受当年令我着迷的那些又玄又长的武打描述。

我更不愿在一部写实作品中掺杂一套虚无缥缈、玄乎其玄的武功。而且我要我的侠隐出手见效,干净利落。而且从打斗次数来说,也并不少,李天然回北平不到一年,掌毙一人,轻伤一人,重伤一人,打死四人,再多就变成三流武打片了。

再考虑到从李天然前门东站下车,小说叙述即完全以他的观点看世界,他不去边打边解说一招一式,作者也因而无法在旁插嘴解说了。

至于李天然是否会排斥任何打架的机会,我希望我的英雄会加以选择,他不应该是那种他知道世间不平之事多如海沙,也知道任何个人(哪怕是他),都无法摆平这世间的不平,这也是为什么他对蓝马二人说,“任它弱水三千,我只取一瓢饮。”

该做才做,该做就做。

没有任何人,包括我们的侠隐“燕子李三”,可以饮三千弱水。

(“《侠隐》作者张北海答客问”刊载于《中国时报·人间副刊》(二000年九月十六-十八日)(有删节),原文题为“侠之终结与老北平的消逝——《侠隐》作者张北海答客问”。)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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