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业园温室内，工作人员在培育绿色无公害蔬菜。 东方IC 供图
花架上摆的不是花而是绿油油的青菜，一掌高的芽苗菜直立立地向上生长……在沈阳市小津桥花鸟鱼市场的一家售卖芽苗菜种子的店铺门前，人们正好奇地围观着水中的“样品”。今年4月，这家原本经营观赏植物的店铺新开辟了一块专门售卖“无土栽培”蔬菜的区域。店主说开张这三个月，成本和收入大体持平，是否继续经营还在观望中。
“无土栽培”是指以水、草炭或森林腐叶土等介质作植株根系的基质固定植株，植物根系能直接接触营养液的栽培方法。近些年，城市居民愈发向往返璞归真的田园生活，由此催生出“无土栽培”种子配送、植株观赏体验、相关种植用具制造等一条产业链。然而，记者走访发现，虽然市场客户热情高涨，但经营商户却均面临成本高、安全性难保证等问题，“无土栽培”该如何向阳而生？
小“芽菜”抢占家庭餐桌
走进无土栽培种植大棚，放眼一望，满眼尽是植物却看不见一捧黄土。绿油油的油菜、生菜长在PVC水管上，水管层叠组成了一排排绿白相间的蔬菜墙，夹杂着流水声。
记者近日来到了位于沈阳市沈北新区的沈阳鑫农无土栽培观赏基地。记者询问不同品种的蔬菜价格发现，这里的产品要比市场上高出三到五倍。据了解，这个3000平方米的无土栽培基地，每个月都要向沈阳市100多个餐馆和家庭输送新鲜的蔬菜及种子。
“这是萝卜苗，这是松柳，它们只喝水和晒太阳，不用营养液，也不用施肥、喷杀虫剂。7~10天就能长出一茬，剪下来又能冒出一茬。芽苗菜是AA级绿色食品，客户成为会员后，我们提供全年的种子和培植技术，在家里窗台上就可以培植食用。”工作人员陈晓宇介绍说。
陈晓宇告诉记者，通过这种种植方式产出的芽苗菜不只口感好，而且营养价值高，富含丰富的纤维素和维生素。
安全、干净的特性可谓大部分客户普遍看重的理由。张凤菊是这家企业的VIP客户，自2016年退休后就迷上自己种植蔬菜。在她家不到4平方米的阳台上，种满了豌豆苗、萝卜苗和花生苗，干净的托盘上只有水和蔬菜，没有泥灰。“听说现在外面卖的蔬菜有一些是农药化肥‘喂大’的，无土栽培的蔬菜就不用担心土质问题。”
没火起来就走下坡路
“顾客热情高，但生意却难做，大部分企业都在走下坡路。”33岁的秦铠是沈阳佳园商贸有限公司的总经理，他创业做“无土栽培”生意5年，从当时的230个客户变为50个长期稳定客户。
“最开始一年能赚几十万，去年仅赚了8万元。”秦铠告诉记者，“无土栽培”产业一直不温不火。沈阳从事无土栽培的企业不到50家，除少数几家，目前大部分企业的订单都在减少。在他看来，成本高、种植的技术难度以及安全性难保证是造成这一局面的主要原因。
“如果让你花3000元吃一年的芽苗菜，还要自己花时间种植，你愿意吗？”秦铠告诉记者，在推广过程中，潜在客户群体对芽苗菜的营养和安全是普遍认可的，但看到种子高昂的价格却又被“吓跑”了。“这类种子属于高科技产品，进价比较高，我们主要采取发展会员的模式，每位会员3000元，可以享受全年160袋种子及相关的培植技术和服务。”
种成容易种好难。上个月，陈晓宇接到顾客陈阿姨的投诉，说旅游回来后，种植的5盘芽苗全烂掉了。陈晓宇到现场后发现，原来是顾客没有按照培植方法及注意事项的提示，即没有用纸壳“闷苗”，致使长出来的芽根没有向下扎，最后被阳光晒腐烂了。
事实上，陈晓宇经常接到客户抱怨：大棚里企业种的蔬菜叶大新鲜，可回家种植却是又细又弱，口感不佳。也就是说，相对复杂的种植技术已经让企业损失了不少客户。
企业纷纷寻求增加盈利点
“只靠卖菜、卖种子，无土栽培是不可能做大做强的。”陈晓宇说，目前，很多企业都在通过景观设计、游览采摘、研发品牌菜品等多种方式积极运营以求增加盈利点。
记者发现，在沈阳鑫农无土栽培观赏基地，有一片专门的观赏区，虽然没有鲜花，但深绿或浅绿的蔬菜经过设计后挂放在架子上，成为一道别样风景。陈晓宇说，基地正在和一些楼宇内企业洽谈相关业务，帮助该企业打造环保而美观的室内景观。
陈晓宇指着基地北面的一处空地告诉记者，公司打算建造一个“无土栽培采摘园”。“现在草莓的采摘园特别火爆，我们也准备效仿，这样既可以给顾客科普到无土栽培技术，还可以将新鲜的蔬果带回家。”
作为产业链的下游企业，秦铠则计划打造“社区菜园”。秦铠说：“可以在社区办事处、物业管理处的空闲区域摆上菜架子，雇社区工作人员或者居民兼职，再将种好的菜转卖给社区居民，这样既减少了配送成本，又可以让居民在家门口吃到最新鲜的蔬菜。”
